第 6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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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
邵欣妍將打探來的消息轉達給了沈子昂。
沈子昂放在膝上的右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膝蓋，擡頭問道：“那二人有說，念菊的蓮花種子放在了哪裏嗎？”
邵欣妍一拍腦袋，似是才想起來還有這茬：“我當時光顧著震驚了，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，我回去問問。”
“等等，先別急著走，讓我再想想。”沈子昂趕緊喊住邵欣妍。
恰在此時，之淮念汐二人推門而入。
沈子昂眼神一亮，起身迎了上去：“怎麽樣？找到破解之法了嗎？”
念汐沮喪地搖了搖頭，兀自走到桌邊，倒了滿滿一杯涼水，一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個一幹二凈。
之淮沒來得及阻止，只是擺擺手拒絕了念汐要不要倒一杯給他的詢問。
“想來這是萬象閣新創，前人也沒有遇到過。”
沈子昂的遲疑只在一瞬：“無妨，我們這邊已經知道了念菊是如何施展‘舌燦蓮花’的，這還是邵欣妍打探來的消息。”
於是邵欣妍便將始末又痛同之淮二人又說了一遍。
“想不到，念菊身邊竟還有如此義士。有機會當為我引薦。”念汐認真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們自己去找那蓮花種子便可，想來此等重要之事，桓游二人也難以知曉。”之淮提起桌上的水壺甩給沈子昂，“拿壺新鮮的熱茶來，你這水都不知道放了幾百年了。”
沈子昂抱著水壺，眼神在念汐之淮二人之間逡巡了幾圈，話到嘴邊了還是沒說出來，默默出去燒水了。
邵欣妍偷得浮生半日閑，很有眼力見地飄出去休養生息了。
“下次不許喝涼水，還是不新鮮的涼水。”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，之淮語氣便放親昵了許多。
他從懷裏掏出一小包xx糕來，打開了捧到念汐面前：“餓了吧，我這正好有包點心，快吃點墊墊肚子。”
念汐瞧著這一包靈氣四溢的糕點，口水橫流：“這……這是上清九天的仙點吧，你哪裏來的？”
“恰好路過藥君府，順手拿的布施仙點，別告訴沈子昂，他這人怪摳的。”
藥君慷慨慈善，每年都會用珍稀仙草做些造型別致口味清甜的糕點定點布施，上至天帝下至地仙都能前去領上一份。
那糕點不僅口味絕佳，吃了還有助於修行。
所以每年布施的前一夜便有一大幫仙人卷著草席睡在布施攤子前，以期翌日能順利領到一塊仙點。
因為藥君仙點品質過於卓越，每年都是供不應求，僅一個時辰便被搶光了。
“你還想吃點什麽？我去給你買，仙客來的燒雞？俞記的小籠？”之淮嘴裏還在喋喋不休地報著菜名，念汐拈起一塊仙點便塞到了他的嘴裏。
“別忙活了，今年的仙點味道怎麽樣？”念汐笑瞇瞇地問。
之淮一雙狐貍眼滴溜溜一轉，也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念汐嘴邊：“你自己嘗嘗。”
念汐就著之淮的手咬了一口：“嗯！好吃！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仙點！當然這也是我第一次吃仙點……”
之淮一雙含情眼望進念汐眼底：“這也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仙點？”
念汐心道：怎麽？你以前吃過嗎？
恰在此時，沈子昂拎著茶壺啪地一下便將門推開了，一眼便瞧見了兩人深情對望的樣子，不禁忿忿地撇了撇嘴：你小子倒是春風得意，桃花朵朵開，可憐我一大把年紀東奔西走，對方還只是客氣地叫自己沈國師！
沈子昂再一定睛，便見到了念汐手裏拿著的半塊水雲糕。
！
好小子，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不分給他！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爹，不知道你爹我就好這口嗎！
電光火石之間，之淮將桌上剩下的仙點風卷殘雲般收好塞回虛海，末了還不忘將念汐手裏剩下的那半塊塞進念汐的嘴裏。
沈子昂立在門檻外，邪魅一笑，儀態萬千地撩了衣擺緩緩走進來，將茶壺往桌上一放，右手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，桌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只燒雞，二兩牛肉，一碟毛豆，一壺溫酒。
“快趁熱吃吧，你們跑上跑下的，總歸是風塵仆仆。”沈子昂帶笑坐下，替念汐之淮各斟了一杯酒。
之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，只見他趁著放酒杯的工夫，傾身湊近了咬牙切齒道：“逆子，為父在你媳婦兒面前給你留幾分薄面，識相的晚上把剩下的全送到我房裏來。”
沈子昂說罷頗為得意地回看了之淮一眼，只見他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，眼底似有嗜血的暴怒。
沈子昂：舒服了。
念汐：有時候真的是挺無語的。
顧念著邵欣妍的屬性，念汐一行人前往秋波宮的時候已是黃昏。
此刻，四人隱去身形蹲在秋波殿的房梁之上往下看，下方念菊正在坐在小郎倌韋樂池懷裏用晚膳。
一碟松子桂魚，一碟香辣雞舌，一盤松茸茄子，一盤紅燒寶塔肉……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滿了小小一張圓桌。
念菊每道菜只嘗一小口，由布菜的內侍夾了放進韋樂池面前的金碟之中，再韋樂池親手餵進她的嘴裏，她擺擺手，那道只夾了一小塊的松子桂魚便撤了下去，換了一道地三鮮上來。
念菊嘴裏嚼著，手上也不安分，在韋樂池腰間胸前游走，不時激起韋樂池的聲聲悶哼。
“好家夥，原來公主和公主之間的差距還是蠻大的……”念汐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。
沈子昂接腔：“無妨，你要是羨慕，下次讓之淮餵你，他願意為你效勞。”
之淮聞言，也轉頭看向念汐，做出一副含羞帶怯、任君多采擷的模樣來，眼底卻是隱隱有期待之色。
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念汐臉頰一紅，趕緊推辭，“我是感慨她吃得好，不是羨慕她有人餵。”
邵欣妍原本對此等場面已經是見怪不怪了，見念汐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，噗嗤一下，笑了。
念菊咀嚼甲魚肉的動作一頓：“我怎的感覺有一陣陰風吹了過去呢？”
沈子昂趕緊捂住邵欣妍的嘴。
一旁默默立著侍候的侍女聽了念菊的話，趕緊過去講窗戶關了。
“許是恰好一陣晚風吹過，這天是越來越涼了。”韋樂池將一塊雞肝銜在嘴裏，嘴對嘴地給念菊餵了下去。
……
一翻親親啃啃，摟摟抱抱，看得三人俱是老臉一紅。
只有邵欣妍面色如常，對著面紅耳赤的沈子昂戲謔道：“看你平日裏一副萬花叢中過的樣子，沒想到還挺純情。”
“所以，你這幾天都是這麽過來的？”沈子昂面露憐憫。
邵欣妍：“這還是小場面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，我這都是工傷！”
念菊酒足飯飽之後，便搭著韋樂池的手慢慢地在殿前散步。
正經過一處僻靜無光的角落，韋樂池的手便不安分地解了念菊的腰帶。
念菊嚶嚀了一聲，貼了上去。
一陣劈裏啪啦之後，韋樂池抱著衣衫不整，發髻散亂的念菊回了秋波殿。
徒留四人立在皎潔的月光下，一股尷尬的氣氛在無限的蔓延。
顯然念菊並不覺得尷尬，今日她的興致特別的高昂，韋樂池這碟開胃小菜顯然沒有讓她滿足，稍做梳洗之後，她讓內侍將後殿住著的一眾小郎倌們都叫了出來，呼呼啦啦站了滿滿一個小廣場。
念菊穿著一身素袍在一排一排的美男間穿行，忽地在桓游面前停下了腳步，擡手扣住了他的下巴：“模樣生得不錯，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奴才桓游，是月前才進宮的。”桓游低眉順眼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。
念菊面上一喜：“聲音也好聽。”
說著她的手往桓游身下一陣摩挲，臉上更喜：“今晚便由你來陪我。”
桓游在念菊伸手的時候是很想後退的，但是所有郎倌進宮學的第一件事就是，念菊殿下朝他們伸手的時候，絕不能後退。
傳說念菊發明了一種閨閣技藝名為“牽機”，一轉陰陽，能令人神魂顛倒、欲罷不能。
而要施展此術，就需得忍住，不能後退。
顯然念菊並沒有止步於此，她依舊在美男堆裏穿梭，最後停在了後排的景舟面前。
景舟當然比不上桓游淡定，拼命低頭，恨不得鉆進地縫去，更可怕的是，念菊朝他伸手的時候，他不可抑制地後退了一步。
餘光一直關註著景舟的桓游驀地一僵。
“如果念菊摸人的時候那人退了一步會怎麽樣？”念汐從在場所有人皆因景舟這一退而呼吸一滯的狀態，感受到了場面的緊張，擔憂地詢問道。
“如果念菊心情好的話，應該沒什麽，但是如果她心情不好，那小郎倌或許就有生命危險了。”邵欣妍回答道。
那念菊今日心情應當是不錯的吧？
四人瞧著，下一步，念菊伸手勾住了景舟的腰帶，桀桀笑道：“跑什麽，今晚本宮就好好疼愛疼愛你，走吧。”
說罷她便勾了景舟的腰帶往內殿而去。
景舟無辜而驚慌的回頭看了桓游一眼，桓游跨過門檻，那緋紅的殿門便被關上了。
“這兩個就是我說的桓游景舟二人！”邵欣妍道。
“禽獸！”念汐不禁咒罵了一句。
沈子昂驀地笑了：“想不到你現在還挺古道熱腸的？想救那兩個小郎倌？”
這話說得，好像自己以前跟念菊也是一路貨色似的。
“我想救啊，但是需要你幫我個忙。”念汐也不跟沈子昂打嘴仗，直截了當直奔主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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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欣妍一拍腦袋，似是才想起來還有這茬：“我當時光顧著震驚了，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，我回去問問。”
“等等，先別急著走，讓我再想想。”沈子昂趕緊喊住邵欣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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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子昂眼神一亮，起身迎了上去：“怎麽樣？找到破解之法了嗎？”
念汐沮喪地搖了搖頭，兀自走到桌邊，倒了滿滿一杯涼水，一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個一幹二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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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來這是萬象閣新創，前人也沒有遇到過。”
沈子昂的遲疑只在一瞬：“無妨，我們這邊已經知道了念菊是如何施展‘舌燦蓮花’的，這還是邵欣妍打探來的消息。”
於是邵欣妍便將始末又痛同之淮二人又說了一遍。
“想不到，念菊身邊竟還有如此義士。有機會當為我引薦。”念汐認真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們自己去找那蓮花種子便可，想來此等重要之事，桓游二人也難以知曉。”之淮提起桌上的水壺甩給沈子昂，“拿壺新鮮的熱茶來，你這水都不知道放了幾百年了。”
沈子昂抱著水壺，眼神在念汐之淮二人之間逡巡了幾圈，話到嘴邊了還是沒說出來，默默出去燒水了。
邵欣妍偷得浮生半日閑，很有眼力見地飄出去休養生息了。
“下次不許喝涼水，還是不新鮮的涼水。”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，之淮語氣便放親昵了許多。
他從懷裏掏出一小包xx糕來，打開了捧到念汐面前：“餓了吧，我這正好有包點心，快吃點墊墊肚子。”
念汐瞧著這一包靈氣四溢的糕點，口水橫流：“這……這是上清九天的仙點吧，你哪裏來的？”
“恰好路過藥君府，順手拿的布施仙點，別告訴沈子昂，他這人怪摳的。”
藥君慷慨慈善，每年都會用珍稀仙草做些造型別致口味清甜的糕點定點布施，上至天帝下至地仙都能前去領上一份。
那糕點不僅口味絕佳，吃了還有助於修行。
所以每年布施的前一夜便有一大幫仙人卷著草席睡在布施攤子前，以期翌日能順利領到一塊仙點。
因為藥君仙點品質過於卓越，每年都是供不應求，僅一個時辰便被搶光了。
“你還想吃點什麽？我去給你買，仙客來的燒雞？俞記的小籠？”之淮嘴裏還在喋喋不休地報著菜名，念汐拈起一塊仙點便塞到了他的嘴裏。
“別忙活了，今年的仙點味道怎麽樣？”念汐笑瞇瞇地問。
之淮一雙狐貍眼滴溜溜一轉，也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念汐嘴邊：“你自己嘗嘗。”
念汐就著之淮的手咬了一口：“嗯！好吃！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仙點！當然這也是我第一次吃仙點……”
之淮一雙含情眼望進念汐眼底：“這也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仙點？”
念汐心道：怎麽？你以前吃過嗎？
恰在此時，沈子昂拎著茶壺啪地一下便將門推開了，一眼便瞧見了兩人深情對望的樣子，不禁忿忿地撇了撇嘴：你小子倒是春風得意，桃花朵朵開，可憐我一大把年紀東奔西走，對方還只是客氣地叫自己沈國師！
沈子昂再一定睛，便見到了念汐手裏拿著的半塊水雲糕。
！
好小子，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不分給他！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爹，不知道你爹我就好這口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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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子昂立在門檻外，邪魅一笑，儀態萬千地撩了衣擺緩緩走進來，將茶壺往桌上一放，右手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，桌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只燒雞，二兩牛肉，一碟毛豆，一壺溫酒。
“快趁熱吃吧，你們跑上跑下的，總歸是風塵仆仆。”沈子昂帶笑坐下，替念汐之淮各斟了一杯酒。
之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，只見他趁著放酒杯的工夫，傾身湊近了咬牙切齒道：“逆子，為父在你媳婦兒面前給你留幾分薄面，識相的晚上把剩下的全送到我房裏來。”
沈子昂說罷頗為得意地回看了之淮一眼，只見他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，眼底似有嗜血的暴怒。
沈子昂：舒服了。
念汐：有時候真的是挺無語的。
顧念著邵欣妍的屬性，念汐一行人前往秋波宮的時候已是黃昏。
此刻，四人隱去身形蹲在秋波殿的房梁之上往下看，下方念菊正在坐在小郎倌韋樂池懷裏用晚膳。
一碟松子桂魚，一碟香辣雞舌，一盤松茸茄子，一盤紅燒寶塔肉……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滿了小小一張圓桌。
念菊每道菜只嘗一小口，由布菜的內侍夾了放進韋樂池面前的金碟之中，再韋樂池親手餵進她的嘴裏，她擺擺手，那道只夾了一小塊的松子桂魚便撤了下去，換了一道地三鮮上來。
念菊嘴裏嚼著，手上也不安分，在韋樂池腰間胸前游走，不時激起韋樂池的聲聲悶哼。
“好家夥，原來公主和公主之間的差距還是蠻大的……”念汐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。
沈子昂接腔：“無妨，你要是羨慕，下次讓之淮餵你，他願意為你效勞。”
之淮聞言，也轉頭看向念汐，做出一副含羞帶怯、任君多采擷的模樣來，眼底卻是隱隱有期待之色。
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念汐臉頰一紅，趕緊推辭，“我是感慨她吃得好，不是羨慕她有人餵。”
邵欣妍原本對此等場面已經是見怪不怪了，見念汐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，噗嗤一下，笑了。
念菊咀嚼甲魚肉的動作一頓：“我怎的感覺有一陣陰風吹了過去呢？”
沈子昂趕緊捂住邵欣妍的嘴。
一旁默默立著侍候的侍女聽了念菊的話，趕緊過去講窗戶關了。
“許是恰好一陣晚風吹過，這天是越來越涼了。”韋樂池將一塊雞肝銜在嘴裏，嘴對嘴地給念菊餵了下去。
……
一翻親親啃啃，摟摟抱抱，看得三人俱是老臉一紅。
只有邵欣妍面色如常，對著面紅耳赤的沈子昂戲謔道：“看你平日裏一副萬花叢中過的樣子，沒想到還挺純情。”
“所以，你這幾天都是這麽過來的？”沈子昂面露憐憫。
邵欣妍：“這還是小場面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，我這都是工傷！”
念菊酒足飯飽之後，便搭著韋樂池的手慢慢地在殿前散步。
正經過一處僻靜無光的角落，韋樂池的手便不安分地解了念菊的腰帶。
念菊嚶嚀了一聲，貼了上去。
一陣劈裏啪啦之後，韋樂池抱著衣衫不整，發髻散亂的念菊回了秋波殿。
徒留四人立在皎潔的月光下，一股尷尬的氣氛在無限的蔓延。
顯然念菊並不覺得尷尬，今日她的興致特別的高昂，韋樂池這碟開胃小菜顯然沒有讓她滿足，稍做梳洗之後，她讓內侍將後殿住著的一眾小郎倌們都叫了出來，呼呼啦啦站了滿滿一個小廣場。
念菊穿著一身素袍在一排一排的美男間穿行，忽地在桓游面前停下了腳步，擡手扣住了他的下巴：“模樣生得不錯，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奴才桓游，是月前才進宮的。”桓游低眉順眼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。
念菊面上一喜：“聲音也好聽。”
說著她的手往桓游身下一陣摩挲，臉上更喜：“今晚便由你來陪我。”
桓游在念菊伸手的時候是很想後退的，但是所有郎倌進宮學的第一件事就是，念菊殿下朝他們伸手的時候，絕不能後退。
傳說念菊發明了一種閨閣技藝名為“牽機”，一轉陰陽，能令人神魂顛倒、欲罷不能。
而要施展此術，就需得忍住，不能後退。
顯然念菊並沒有止步於此，她依舊在美男堆裏穿梭，最後停在了後排的景舟面前。
景舟當然比不上桓游淡定，拼命低頭，恨不得鉆進地縫去，更可怕的是，念菊朝他伸手的時候，他不可抑制地後退了一步。
餘光一直關註著景舟的桓游驀地一僵。
“如果念菊摸人的時候那人退了一步會怎麽樣？”念汐從在場所有人皆因景舟這一退而呼吸一滯的狀態，感受到了場面的緊張，擔憂地詢問道。
“如果念菊心情好的話，應該沒什麽，但是如果她心情不好，那小郎倌或許就有生命危險了。”邵欣妍回答道。
那念菊今日心情應當是不錯的吧？
四人瞧著，下一步，念菊伸手勾住了景舟的腰帶，桀桀笑道：“跑什麽，今晚本宮就好好疼愛疼愛你，走吧。”
說罷她便勾了景舟的腰帶往內殿而去。
景舟無辜而驚慌的回頭看了桓游一眼，桓游跨過門檻，那緋紅的殿門便被關上了。
“這兩個就是我說的桓游景舟二人！”邵欣妍道。
“禽獸！”念汐不禁咒罵了一句。
沈子昂驀地笑了：“想不到你現在還挺古道熱腸的？想救那兩個小郎倌？”
這話說得，好像自己以前跟念菊也是一路貨色似的。
“我想救啊，但是需要你幫我個忙。”念汐也不跟沈子昂打嘴仗，直截了當直奔主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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